那些為了探索自我而來的,時常在過程裡不經意地展現驚人的創造力,而那些專門來找創作靈感的,卻不斷地被自我這個主題撞得鼻青臉腫。
剛開始教書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符合社會和社會的期望。剛拿到學位時,她也知道,自己「可以」、「應該」、必須」作研究,可是不知道要研究什麼,只好從「市場」與「供需」找題目。可是,她動手作研究時無精打采。她開始想:「討厭」這兩個字後一定有些什麼。自己總會回來找你,總有一天。有一天,她開始領悟到,她並不喜歡作研究。形容得極好:我躲在學生、研究室、研討會和論文期刊背後,就像一隻偽裝成梗犬的狐狸,學不來看家本領,又沒辦法把尾巴藏好。
而「一旦開始提問,對學術的質疑就如排山倒海般湧現」,這些題問不只是針對學問的質疑,也是與自己猛然相遇怵目動心的感覺。正如文玲所說:過去「躲在書本後面看世界,現在我卻在每本書裡找自己」。如果只是作學問,換個角度、方法,不難,可是一旦學問的問題成了人生的問題,成了尋找自己的問題,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è 當人尋找到自己的天命時,創意與熱情就會不斷湧現!
「創意就是勇於嘗試不同,而其動力則來自於探索自我的過程中因意識與潛意識不斷衝撞而湧現的能量。」
創意和少年時期的幻想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它收編了知識,而不是無厘頭的反叛。
教育的主要目的在「導出」,「要讓學生依據個別的本性釋出不同的能量、展現不同的質地、走向不同的人生」。
坎伯說:「你就是你一直尋尋覓覓想知道的奧秘。」這個尋覓的過程還有個關鍵,他說:「不管你去哪裡,都要先找出中心的所在。你必須先找到ㄧ個靜止的中心點,那你的動作,才可能流暢地圍繞著這中心點轉動。」
要往哪裡去才能找到這個不偏不倚、落在中心的「自己」?坎伯說人應當追隨生命的歌,為了內心直覺的喜悅而活,過著被神話精神所激發的生活。無獨有偶,榮格也曾說:「找出我生活的神話,是我一生職志中的職志。」
人生的功課不是成為「完美」的人,而是「完整」的人。
法蘭可的自傳:「不要追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要去傾聽當下生命召喚自己去做什麼?」
羅洛.梅生前最後一本著作《哭喊神話》寫道:
太陽升起時,每一滴晨露上都有上千萬片的草葉,每片草葉上也都有露珠附著其上,在那個瞬間,萬物都有自己的永恆神話。人類之所以能夠全心去愛,正因為我們是必朽的。
摘自 《越旅行越裡面——結構一條人尋找自己的創意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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