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儡沒有生命,操作者用細繩操作而使魁儡可以躺下、走…,看起來就好像它自己可以動。同樣地,假如只有名法是不會動的,只有名法是不會吃飯、睡覺的。色法本身是不會有想吃的動機的。名法要依靠色法生起,色法要依靠名法生起。
心、心所就是名法。當我們的名法想要說話,色法就會想要說話,所以色法是依靠名法而生起的。如果我們要渡海的過程,需要依靠船,就如名法要依靠色法。能夠分別名、色法的行者能夠超越我執,見解開始有了清淨,獲得「名色分別智」。佛經裡,佛曾譬喻:有兩個人,一位殘廢(只有一隻腳),另一人是盲者。盲人因為瞎眼無法單獨到達目的地,另一位殘廢也是;但如果兩人合作,就可以到達目的地。過程中,這兩個人必須合作的。盲人如色法,殘廢如同名法。同樣的道理,單獨的色法、名法沒有功能,必須相互依靠才有功能,如同盲者與殘廢才能到目的地。
我們具有五蘊,五蘊須與名法相互依靠才能做一件事。如同兩個木頭相互依靠,可以立起來。名法、色法相互依靠,如果名法滅去了,同樣色法也會滅去的。如經典中擊鼓的例子。擊鼓時鼓棒要敲在鼓裡(鼓棒、鼓、聲音三者是獨立的),當鼓棒敲在鼓裡會發出「咚!咚!」的聲音。如果棒沒擊在鼓裡,就沒有聲音。如果我們分別鼓與鼓棒,則聲音沒有存在鼓棒,也沒存在鼓裡。假如了解這個譬喻,就會了解名、色法,就不會相信有創造者的說法。假如有創造者,又有誰來創造這個創造者呢?因為修了「四念處」,也清楚了解身體只有名法、色法,就能自己了知沒有創造者。
名法好比殘廢,色法好比盲人,盲人揹著殘障,殘障引導盲人,盲人要聽從殘障的引導才可以走得很順利。整個道途這兩位要相互依靠才能到達目的地。所以一旦名法、色法不相互依靠,輪迴就中斷了,所以要努力修毗婆舍那。沒有努力修持就無法達到,光是思惟是無法成就。按照八正道的修行才能達到,自己的智慧也會變得非常清淨。
觀照腹部起伏,可以觀察到開始到結束,可以觀察整個腹部起伏的色法變化,也能觀察到伏的下滑、移動、漸漸地整個變化。腹部起伏就是色法,觀照心就是名法。腹部起伏只有色法,沒有其它了。用智慧來觀察整個身體,只有名法、色法。
因為無明覆蓋了生命的過患,我們便認為生命是美好的。因為有貪,所以現在行者都獲得了生命。基於無明、愛,生起人身。一旦智慧了解到生命是苦的…
假如了解生命的痛苦愈少,害怕的愈少;假如了解生命的痛苦愈多,害怕的愈多。修習毗婆舍那是為了觀察生命的痛苦,接著想要獲得生命寂滅的念頭。假如真實想要獲得涅槃,就會獲得涅槃。要獲得涅槃,就必須要修行。
身體裡有六門(眼、耳、鼻、舌、身、意),也有六處之所緣(色、聲、香、味、觸、法)。我們將六門分為名、色法。當眼睛看到景象,眼睛是色法,景象也是色法,但是眼識是名法。眼識不是從眼淨色生起,也不是從眼所緣生起,也不是它們中間生起,而是依緣生起,如同擊鼓的例子。用耳朵聽到聲音同時也聽到耳識,這個耳識是依止因緣而生起。我們思惟的時候,能夠了解現象、意識不是從心所生起,也不是從心所緣生起,而是依緣生起,就跟擊鼓一樣。
每位眾生每天面對六門、六識。用我們的眼睛看到現象,生起眼識…。思惟的時候有法所緣,意跟法所緣接觸就生起了意識。六門也有六所緣,當六門與六所緣觸碰就生起六識。(六識是名法)六識是因為因果才生起六識。六門也可以說是被撞擊的,六所緣是能夠主動來撞擊六門,當六門被撞擊就生起了六識。 眼、耳、鼻、舌、身是色法,六門也是色法。眼識是名法。所以整個過程中只有名法、色法,沒有其它現象。
當我們獲得名法、色法,就會獲得生命的痛苦。為什麼生命中會痛苦?因為痴。癡覆蓋了過患,用愛執取生命,有了生命要面對這些痛苦,若是面對,光是拔腿跑是無法解脫的,只有修習「四念處」。「四念處」是非常有價值的,所以修行過程中必須付出努力!
因為有六門、六識,所以只有名法、色法。如果相信沒有能夠使喚者的「我」,這位行者就走在清淨的道路上,就能很快到達涅槃。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